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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平的精彩之选

俞平伯:城站
  • 俞平伯:城站

  • 俞平伯:城站读延陵君的《巡回陈列馆》以后,(文载《我们的六月》)那三等车厢中的滋味,垂垂的压到我睫下了。在江南,且在江南的夜中,那不知厌倦的火车驮着一大群跌跌撞撞的三等客人归向何处呢?难怪延陵说:夜天是有限的啊!我们不得不萦萦于我们的归宿。以下自然是我个人的经历了。我在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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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平伯:湖楼小撷
  • 俞平伯:湖楼小撷

  • 俞平伯:湖楼小撷一春晨这是我们初入居湖楼后的第一个春晨。昨儿乍来,便整整下了半宵潺oe挠辍=穸押螅邮枋枥世实陌茁拚世铮见山上绛桃花的繁蕊,斗然的明艳欲流。因她尽迷离于醒睡之间,我只得独自的抽身而起。今朝待醒的时光,耳际再不闻沉厉的厂笛和慌忙的校钟,惟有聒碎妙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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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平伯:跋《灰色马》译本
  • 俞平伯:跋《灰色马》译本

  • 俞平伯:跋《灰色马》译本……一言蔽之,我们要了解书中人佐治的性格,第一个观念就是矛盾。他无时无地不在这旋涡的激扰之中。Gourmont在他底《卢森堡之一夜》里面说:事事都是矛盾的,我也不愿再讲了。这和《灰色马》中所谓接吻罢,不要思想了,正是同一的意思。为什么不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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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平伯:《燕知草》自序
  • 俞平伯:《燕知草》自序

  • 俞平伯:《燕知草》自序浮生若梦为欢几何?真一句老话。然而不说是梦又说什么呢?犹记髫年视梦为真。梦见某人醒而询之,彼大茫然我亦骇愕;以为我既见汝,汝岂不我见?我曰有,汝何独言无?此虽童心,颇得暗解。及渐长大,渐有真幻诚妄诸念纷来胸中,麾之不去,悲矣!昔之以梦犹真者,今且以真作梦,是非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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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平伯:冬晚的别
  • 俞平伯:冬晚的别

  • 俞平伯:冬晚的别我俩有一晌沉沉的苦梦,几回想告诉你们总怕你们不信。这个沉沉只是一味异乎寻常的沉沉,决不和所谓怅惘酸辛以及其他的,有几分类似。这是梦,在当年已觉得是不多不少的一个梦,亦非今日追寻迷离若梦之谓。沉沉有一种别解,就是莫名其妙的纳闷;所以你们读后,正正经经地纳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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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平伯:清河坊
  • 俞平伯:清河坊

  • 俞平伯:清河坊山水是美妙的俦侣,而街市是最亲切的。它和我们平素十二分谂熟,自从别后,竟毫不踌躇,蓦然闯进忆之域了。我们追念某地时,山水的清音,其浮涌于灵府间的数和度量每不敌城市的喧哗,我们太半是俗骨哩!(至少我是这么一个俗子。)白老头儿舍不得杭州,却说一半勾留为此湖;可见西湖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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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平伯:进城
  • 俞平伯:进城

  • 俞平伯:进城公共汽车于下午五时半进城去。圆明园是些土堆,以外,西山黯然而紫,上面有淡薄橙色的晕,含着一轮寒日。初冬,北地天短,夕阳如箭,可是车儿一拐,才背转它,眼前就是黄昏了。海甸镇这样的冷落,又这样的小,归齐只有两条街似的,一走就要完。过了黄庄,汽车开到三十里上下,原野闪旋,列树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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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平伯:打桔子
  • 俞平伯:打桔子

  • 俞平伯:打桔子陶庵说:越中清馋无过余者,喜啖方物,其中有一种是塘栖蜜橘。(见梦忆卷四)这种橘子我小时候常常吃,我的祖母她是塘栖人。橘以蜜名却不似蜜,也不因为甜如蜜一般我才喜欢它。或者在明朝,橘子确是甜得可以的,或者今日在塘栖吃树头鲜,也甜得不含胡的,但是我都不曾尝着过。我所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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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平伯:愚底海
  • 俞平伯:愚底海

  • 俞平伯:愚底海愚人掉在海里,聪明人在岸滩上,很有怜惜他的样子。朋友!说你是愚人,可是吗?恭恭敬敬的回答,先生,正是呢!那么,你所知道的比我少吧。一定是如此!我知道山,你……我也知道。水呢?知道的!花,草,鸟儿呢?知道的!宇宙间底,这和那?更知道了!更知道了!聪明人诧异着,觉得今天也有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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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平伯:陶然亭的雪
  • 俞平伯:陶然亭的雪

  • 俞平伯:陶然亭的雪小引悄然的北风,黯然的同云,炉火不温了,灯还没有上呢。这又是一年的冬天。在海滨草草营巢,暂止飘零的我,似乎不必再学黄叶们故意沙沙的作成那繁响了。老实说,近来时序的迁流,无非逼我换了几回衣裳;把夹衣叠起,把棉衣抖开,这就是秋尽冬来的惟一大事。至于秋之为秋,冬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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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平伯:风化的伤痕等于零
  • 俞平伯:风化的伤痕等于零

  • 俞平伯:风化的伤痕等于零自从读了佩弦君的《航船中的文明》(见他的集子《踪迹》,亚东出版)以后,觉得在我们这种礼义之邦,嘉范懿行,俯拾即是——尤其在一阴一阳,一男一女之间,风化所关之地。我们即使谦退到了万分,不以此傲彼鬼子,然而总可以掀髯自喜了。别人不敢知,至少当目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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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平伯:我的道德谈
  • 俞平伯:我的道德谈

  • 俞平伯:我的道德谈道德是人生上第一切要的事;我们日常说话做事,都靠着它指导裁判;它竟是我们的标准。但是这个标准,常常改变;每当新旧交替的时候,冲突更觉得明显。以中国现在的情形而论,一般人的嘴里尽管念着道德,心里却不很明白新道德旧道德两个字的真正意义,只是感情的误解,因而有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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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平伯:俞平伯诗词精选
  • 俞平伯:俞平伯诗词精选

  • 俞平伯:俞平伯诗词精选端午节晨兴才启户,艾叶拂人头。知是中天近,邻居为我留。半帷呻吟瞢腾偎扁枕,浑不辨朝暮。反顾欲语谁,方知人已去。东岳集五言杂咏六首茅檐绝低小,一载住农家。照影西塘水,贪看日易斜。其二东岳庙恢扩,闻当街北头。何年消劫火,空以集名留。其三樱子黄先赤,红桃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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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平伯:中年
  • 俞平伯:中年

  • 俞平伯:中年什么是中年?不容易说得清楚,只说我暂时见到的罢。当遥指青山是我们的归路,不免感到轻微的战栗。(或者不很轻微更是人情。)可是走得近了,空翠渐减,终于到了某一点,不见遥青,只见平淡无奇的道路树石,憧憬既已消释了,我们遂坦然长往。所谓某一点原是很难确定的,假如有,那就是中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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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平伯:《忆》自序
  • 俞平伯:《忆》自序

  • 俞平伯:《忆》自序云海底浮沤,风来时散了。云底纤柔,风底流荡,自己是无心的,而在下面的每每代它们惋惜着,这真有点儿傻。但不于此稍留我们的恋恋,更将何所托呢?我们且以此自珍罢,且以此自慰罢。至于童心原非成人所能体玩的,且非成人所能回溯的。忆中所有的只是薄薄的影罢哩。啊!即使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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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平伯:西湖的六月十八夜
  • 俞平伯:西湖的六月十八夜

  • 俞平伯:西湖的六月十八夜我写我的中夏夜梦罢。有些踪迹是事后追寻,恍如梦寐,这是习见不鲜的;有些,简直当前就是不多不少的一个梦,那更不用提什么忆了。这儿所写的正是佳例之一。在杭州住着的,都该记得阴历六月十八这一个节日罢。它比什么寒食,上巳,重九……都强,在西湖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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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平伯:俞平伯诗词选
  • 俞平伯:俞平伯诗词选

  • 俞平伯:俞平伯诗词选陶然亭鹦鹉冢许昂若表兄拟结放春诗社,分题。息机岩壑未忘情,嫁与东风住上茵。忏后金经惟学佛,携来玉槛惯依人。偏憎慧性饶闲舌,为惜文衣累此身。今日城南寻故碣,又看芳草垄头新。卖菊女卖菊何如卖笑钱,人间笑靥剧堪怜。钉头靴子绿油伞,踏遍风前又雨前。送朱佩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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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平伯:闲言
  • 俞平伯:闲言

  • 俞平伯:闲言非有闲也,有闲岂易得哉?有了,算几个才好呢?或曰:暇非闲,解铃还仗系铃人,而乌可多得。夫闲者何也?不必也,试长言之,不必如此而竟如此了也。天下岂有必者乎?岂有必如此必不可如彼者乎?岂有必如彼必不可如此者乎?岂有非恭维不可者乎?……终究想不出这是怎么一回事也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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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平伯:《致死者》序
  • 俞平伯:《致死者》序

  • 俞平伯:《致死者》序婚姻是恋的坟墓。但有情人成了眷属,毕竟是一句讨喜欢的话。其实呢,恋爱算是怎么一回事,也令人不甚明白;我想,不是不近于猫儿打架的。——然则,人生的回味儿也未见其佳。失恋是什么呢?总不是什么好顽的罢。轻微一点的还好,只当无端害了一场热病;重一点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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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平伯:身后名
  • 俞平伯:身后名

  • 俞平伯:身后名恐怕再没有比身后之名渺茫的了,而我以为毕竟也有点儿实在的。身后名之所以不如此这般空虚者,未必它果真不空虚也,只是我们日常所遭逢的一切,远不如期待中的那般切实耳。碌碌一生无非为名为利,谁说不是?这个年头儿,谁还不想发注横财,这是人情,我们先讲它吧。十块洋钱放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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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平伯:眠月
  • 俞平伯:眠月

  • 俞平伯:眠月一楔子万有的缘法都是偶然凑泊的罢。这是一种顶躲懒顶顽皮的说法,至少于我有点对胃口。回首旧尘,每疑诧于它们的无端,究竟当年是怎么一回事,固然一点都说不出,只惘惘然独自凝想而已。想也想不出什么来,只一味空空的惘惘然罢。即如今日,住在这荒僻城墙边的胡同里,三四间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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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平伯:浆声灯影里的秦淮河
  • 俞平伯:浆声灯影里的秦淮河

  • 俞平伯:浆声灯影里的秦淮河我们消受得秦淮河上的灯影,当圆月犹皎的仲夏之夜。在茶店里吃了一盘豆腐干丝,两个烧饼之后,以歪歪的脚步踅上夫子庙前停泊着的画舫,就懒洋洋躺到藤椅上去了。好郁蒸的江南,傍晚也还是热的。快开船罢!桨声响了。小的灯舫初次在河中荡漾;于我,情景是颇朦胧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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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平伯:出卖信纸
  • 俞平伯:出卖信纸

  • 俞平伯:出卖信纸以L君病《燕知草》之多感触而少滑稽也,使我想起L当年卖信纸的故事。他亦后悔其失言乎?而目次排定,此文亦弦上之箭矣。旧梦可笑的很多,却不知怎的,总喜欢挑有感伤味的去写,真是不很长进的习气。难道你感伤了他便肃然,一顽皮将使人不敬吗?我想,我是不至于,至少我也要这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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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平伯:随笔两则
  • 俞平伯:随笔两则

  • 俞平伯:随笔两则大九州的梦我近来不常写作,觉得没有什么好顽的,每承朋友们相劝,使我觉得为难了。为甚没得可说的,说来话多。在此只能提出一点:已说的不想再说。这应该不错,却使我搦笔踌躇了。好诗多被古人先,这个感觉可扩充于一般的文章。究竟古人说了些什么,我虽不大清楚,大概总无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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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平伯:春来
  • 俞平伯:春来

  • 俞平伯:春来假定冬天来了,春天还能远吗?您也将遥遥有所忆了,——虽然,我是不该来牵惹您的情怀的。然而春天毕竟会来的,至少不因咱们不提起它就此不来。于是江南的莺花和北地的风尘将同邀春风的一笑了。我们还住在一个世界上哩!果真我们生长在绝缘的两世界上,这是何等好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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